“芷宁竟然要跟我离婚!不就是睡了个女明星,圈子里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,我已经守着她自己过了五年,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!”
“我不可能同意离婚,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半步!”
“只要让芷宁忘记这件事就好了,这样她就会继续留在我身边……”
歪斜的字迹戛然而止,墨点在纸页上晕开,像未干的泪痕。
一张泛黄的照片从日记中滑落。
画面上的傅寒声单膝跪地,虔诚地吻上女人带着戒指的无名指。
我颤抖着手捡起,看清女人相貌的瞬间惊出一身冷汗。
那是年轻一些的我,笑容肆意明艳。
与如今这个毫无生气,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自己般若两人。
心脏猛然一阵抽痛,泪水失控滑落。
原来,我根本不是什么爬床的保姆女儿,而是他曾经费尽心思求娶的妻子。
傅寒声,看着曾经心爱的女人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你身前摇尾乞怜,你很得意吧?
隔壁主卧传来响动。
我胡乱抹掉脸上的泪,将日记本恢复原样,悄无声息回到楼下。
直到躺上那张属于自己的硬床板,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安稳下来。
满心的疑问在脑海中炸开,可记忆却像是一团混沌,毫无头绪。
昏昏沉沉中,不知何时睡了过去。
隔天早上,保姆间的门被大力推开。
我被人揪起来,连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。
江淼边拽着我往外走,边骂骂咧咧:
“你是猪吗?还不赶紧起来给小宝喂奶,要是饿坏了我儿子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客厅里,傅寒声正晃着拨浪鼓逗弄摇篮里的小宝,头也没抬地说:
“小宝饿了,来喂奶。”
江淼揪着我的头发,镶着碎钻的指甲掐进头皮:
“磨蹭什么?难不成要我用开水烫你才肯听话?”
温热的乳汁不受控地渗出,小宝咬住时,我疼得浑身痉挛。
傅寒声终于抬眼,目光扫过我胸前的淤青,喉结动了动却只是说:
“别饿着孩子,待会再去打一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