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府假少爷因强抢民女闹出了人命,从而引起民怨。皇帝念镇北侯昔日功劳,
下旨将林平之打入天牢五年,每年施一百杖刑以儆效尤。林平之吓得嚎啕大哭。当晚,
大姐林雪带着府兵闯进我的房间,逼我替养子坐牢受罚。“惊羽,
你自幼随老道士修行有本事傍身,熬过五年牢狱之苦不成问题。”“但平之他从小体弱,
他若是进去受罚一定会死的。”“不过你放心,父亲说等你出狱,侯府的继承人还是你。
”瞥了眼门外默不作声的父母,我强忍恶心点头答应。他们不知道,我当初答应认祖归宗,
只是遵循师傅临终前的遗训要入世五年,斩断这些凡尘俗事。现在替养子入狱,
既是我的劫难,也是一件好事,在天牢熬过五年之期,不用再看到这家人恶心的嘴脸也挺好。
一直躲在母亲身后的林平之走到我面前,摆出感激涕零的模样。“大哥,你替我受罪的恩情,
平之一定会铭记在心。”我面带笑意,运转真气。“啊!
”被一脚废掉作案工具的林平之捂住**,痛呼摔倒。看着他满地打滚,痛得死去活来,
我哈哈大笑:“这是你应得的惩罚,看你以后还怎么去祸害别人!”说完,
我大步向府外的囚车走去,没再理会已经鸡飞狗跳的侯府。五年后。我如期出狱,
当着众人的面引燃符纸,上表天地与林家断绝亲缘。全家却悔疯了。1“惊羽道人,
你可以出狱了,林雪郡主亲自前来接你回侯府。”“这是我夫人给你做的新道袍,
感谢你当年救下他们母子,不然可就一尸两命了。”“谢谢牢头。
”我笑着接过道袍:“此事就此揭过,这五年你对贫道的照顾和这件衣服,
我们之间的因果已清。”换好衣服,我向众人道别后便大步走出天牢。
刺眼的阳光让我双眸微眯。林雪已经站在天牢大门处等候多时。几年不见,
她的气质更加清冷,一身淡蓝色纱裙,更让人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。从牢头他们闲聊中,
我也得知一些事。我入狱的第二年,她就招了个商贾出身的赘婿,
可成婚仅一年时间就公然休夫,还强占了夫家的所有钱财。
现在长安百姓私下里都称她是黑寡妇,一个不守妇道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。真是造孽。
见我轻叹,林雪踱步上前,一双如死水般淡漠的眸子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。
“我就说你肯定能熬过来,这一身行头,看来在里面混得还不错。”我看了眼她的面相,
不动声色地挪动几步与她保持距离。这女人可不只是休夫这么简单,她的身上还有人命。
是两个未出生孩子的命,也就是说她这几年打过两次胎!我抹了抹本不褶皱的道袍,
露出一抹讥讽的笑。“那也是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待了五年,受了五百棍的皮肉之苦,
要不你也进去试试?顺便驱除一些你身上的业障?”林雪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,
但还是嘴硬道:“林惊羽,收起你那套江湖骗子的伎俩,现在随我回府,
爹娘已经等你多时了。”“还有,到了家里给平之道个歉,你当年废掉他后,
他这些年在府里都抬不起头,整天消沉度日。”“哦?你是在心疼他?
”我一脸戏谑地看着她:“我看你这样子,可不像是姐姐担心弟弟的眼神,
该不会……”“你少胡说八道!”林雪像被踩中尾巴的猫,
瞬间炸毛:“他虽然不是我林家血脉,但也是你弟弟,你因为几个贱民就让他成了残废,
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!”我气极反笑,就算过分,和这一家人相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。
我答应随林雪回镇北侯府,可不是我对那一家人还抱有什么幻想。而是为了断亲!
只是这断亲在玄门中也是颇有讲究,可不是嘴上说说,签个契书那么简单。
我是林家遗失在外十二年的儿子,十五岁那年被父母找了回来。
起初的我除了遵循师父让我入世历练的遗训,
心里也很渴望能过上有父母陪伴、疼爱的幸福生活。
因为每当我看到山下别家小孩都有父母的关爱和陪伴,我也心生向往。
可回去后才发现林平之已经替代了我的位置。他们十几年的感情,
自然比我这个刚被认回的亲儿子更亲。况且我从小就生活在山里的道观,
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,与这种勋贵家族格格不入。父亲觉得我上不了台面,对我严加管教,
有时还动用家法。母亲嘴上说会不分彼此,可每次我和林平之争执,
她总是偏心对方并责骂于我。至于我这位亲姐姐,心里只有她自己和那个假少爷,
从未对我有过任何关心,甚至都不曾用正眼看我。这样的家和亲人,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。
现在的我只想快点断亲,然后天高任鸟飞,把师父这一脉的衣钵继续传承下去。
只是不知为什么。从见到林雪时我才发现,那本就淡薄的亲情线并没有断。可已经过去五年,
牢狱之灾我也受过了,怎么还会有微弱的存在?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见我又成了闷葫芦,
林雪不耐烦地开口催促:“一个大男人还婆婆妈妈。”我收回思绪,轻吐一口浊气:“走吧。
”说完,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我率先上了马车。但愿计划能够顺利施行。2镇北侯府,
是长安有名的勋贵家族。祖上因从龙之功被封为侯爵,
加上世代从军手握一定兵权才到了如今地位。走进内堂的瞬间,
我就被一股压抑的气息所笼罩。我皱起眉头,目光掠过坐在首位的父母,
和面带阴柔之气的林平之。仔细打量起坐在他们另一侧的黑袍人。面带死气,
脸上还纹有符文——是萨满!这让我有点费解,一个武将世家好端端地请萨满来做什么?
这时候,林母的一声哭唤将我的思绪打断。“惊羽,你终于出来了。
”她快步走到我近前:“这五年让你受苦了,你这次回来,娘一定会好好补偿。”她说完,
就要拉起我的手,却被我毫不留情地拍开。谁稀罕她那恶心的补偿。砰!“林惊羽,
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林父见我这般态度,
气得一拍桌子大声呵斥:“身为人子敢这么对待自己的娘亲,以前教你的礼仪全忘了吗!
”我心里冷笑,以前说是教我,可书本都没给我看过,就说我是朽木,
上来就是一顿藤条伺候,说让我长记性。这就是‘教’?还不等我回怼,
林平之见缝插针道:“父亲,您别生气,大哥这几年受了不少的苦,心里有怨是应该的。
”那股雌雄难辨的声音和掐着兰花指,惺惺作态的模样,让我心里一阵恶寒。
“我回来是……”“大哥,你别说了,平之知道你心中有怨,要不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可好?
”林平之突然打断我要说的话,还故作姿态走到我跟前,把脸递了过来。那得意的眼神,
分明在挑衅“你敢打我吗?”我太阳穴直突突,深吸一口气平复颤动的道心,
从牙缝里挤出:“好!”我毫不犹豫地就向他扇去一巴掌。可就在我的巴掌快落到他脸上时,
一团黑气突然缠住了我的手腕,让我无法打下去。“林公子何必这么大火气。
”黑衣萨满阴恻恻地开口:“一家人应该和和气气,没必要大动干戈。”我双眼微眯,
仔细打量了他一番,随后轻蔑一笑:“好啊,那就由你替他受着好了。
”我嘴唇微动:“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……体有金光,覆映吾身!”金光从我体内映出,
将裹住我手腕的那团黑气冲散,随后化作一个金光手印向黑衣萨满拍去。“啊……噗!
”黑衣萨满痛呼一声,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撞向身后的屏风,在废墟中狂吐鲜血。
老东西还挺能扛,我抬脚向他走去。见我还要动手,林父再次大声喝道:“够了!
”“林惊羽,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顽劣,看来五年的牢狱之苦并没有让你学会收敛。”我嗤笑,
直接回怼:“我三岁就被人掳走,你们有养过我吗?要不是师父我恐怕早就死了!
”“不仅没养过,在我丢失一个月后,你就带着这个假少爷回府,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?
”“而且。”我话锋一转,
戏谑地打量起林父和林平之:“你和他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?”“你放肆!
”林父突然暴起,带着杀气向我冲来:“今天为父就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逆子!
”我运转金光将他的手弹开,用云手顺势将他的手臂卸掉。咔嚓!
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在空气中回荡。林父不愧是上过战场的,只是发出一声闷哼,
并没有叫疼。内堂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谁也没想到我会不留情面地对父亲下手。“惊羽,
你怎么……怎么能这么对你的父亲。”“打住!”我赶紧打断林母的哭唧唧:“我今天回来,
是要和你们断亲,不是和你们来扯淡的,以后我和你们桥归桥路归路。”不等众人反应,
我就叫管家去准备朱砂符纸和笔墨纸砚。“等等!”林父表情有些狰狞,
咬牙将脱臼的手臂复位,缓缓站起身:“你真要和我林家断绝关系?”“是。
”见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,他深邃的眸子变得愈发冰冷。就连一旁冷漠看戏的林雪,
眼里也闪过一丝惊愕,完全没想到以往对人随和的弟弟会有这么强势的一面。“断亲可以,
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,否则这亲你也断不利索!”“侯爷……”林母刚要开口说什么,
就被自家夫君瞪了一眼后瞬间闭嘴。3我饶有兴致地看向林父,示意他继续。
但我心里的那种不安却愈发明显。“祭司说平之要想恢复成完整的男人,
需要一个身怀至阳之体的年轻人的心头血做药引。”“而你就是这个纯阳体,
想要断亲就乖乖配合祭司取血。”我并未回话,单手掐诀,目光扫视内堂里的众人。
当目光落在已经龟缩在角落的林平之时,我心神一颤,从他如毒蛇般的眸子里可以看到杀意。
卦象显示,命劫的源头就是他。是他设局骗林父等人取我心头血,毁我根基,
等我虚弱时再下杀手。我又掐算一番,心里泛起一阵冰冷。我的命劫并没有过去,
之前替罪坐牢仅仅只是一环,准确说是命劫才刚刚开始!我不甘心,想寻找破解之法。
但结果是……躲不掉。此命劫,我必须闯,就算拒绝,后面也会出现更厉害的劫难等着我。
这就是算人不算己,人算不如天算吗。我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的心态放缓,
随后声音冰冷地开口。“可以,不过要先断亲,你们林家在我这没有任何信誉可言。
”当初说等出狱后让我继承侯府,虽然我志不在此,但现在不仅出尔反尔,还要取我心头血。
这和那些反复无常的小人有什么区别。师父曾说我虽然修道天赋极佳,但命中死劫已定,
想得道飞升必须斩断尘缘。我怀疑是不是天道想故意弄死我,才会让我有这么恶心的家人。
轰隆!一道雷声突然响起,让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。外面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天气,
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雷声滚滚,像在警示我一样。我赶紧收回不该有的想法,
默念了几遍无量天尊,外面才恢复正常。林父从震惊中回过神,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但并未深究,吩咐管家按我说的去准备。“惊羽,平之从小就是孤儿。
”林母泪眼婆娑地再次开口:“你就看在他也是在侯府长大的份上,帮他……”“闭嘴吧你!
”我怒吼一声,伸手封住她的哑穴。为了个养子,让自己亲儿子坐牢,冒生命危险取心头血,
这种人也配做人母。越想越气,我指着她喝问:“就你这样的也配当人母?亲儿子死活不管,
就只关心一个养子!”“还整天哭哭啼啼,装成一副柔弱慈母的样子,恶心谁呢?
”“生了你又不养,养了你又不教,教你又教不好。”“自己亲儿子丢了不去找,
反倒对一个养子宠爱有加。”“看看你培养的好儿子和好女儿。
”我随手指向林平之和林雪:“一个被你宠的敢当街强抢民女,杀人灭口!
”“一个被坊间称为谋财害命,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寡妇!”林母眼泪唰地流下,嘴巴张了张,
连连摇头否认。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就你这种人,活该被舅舅赶出国公府,
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回娘家!”最后一句话像压倒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,她一**瘫坐在地,
放声抽咽。这些话,我都算说轻了。听舅舅说,当年她为了侯府庶子出身的林父,
敢背着外公扯虎皮公然支持他争夺爵位,甚至不惜自身名节将生米煮成了熟饭,
逼迫外公亲自出手。最后这个女人是如愿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完婚。但外公却被气得旧疾复发,
最终卧病在床,抑郁而终。舅舅一怒之下将自家妹妹逐出国公府,永远不得回娘家探亲,
要不是念及最后一点亲情,他都想把林母从族谱上除名。只是没想到,在舅舅离京一个月后,
他们就让我去替身坐牢,等他得知消息时已经晚了。皇权至上,
欺君之罪可要比欺压百姓更严重百倍。无奈下,舅舅只好用别的手段惩治镇北侯府。
4“你这个逆子!”“你怎么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!”林父浑身颤抖地指着我,
但碍于实力悬殊,只能咬牙质问。就连一直有恃无恐的林平之,
也只龟缩在角落里连个屁也不敢放。我耸耸肩,闲庭信步走到黑衣萨满面前,
在他满是惊惧的目光下,我废掉了他的修为。师父曾说过,萨满一脉阴邪得很,
废掉修为才能让人安心。就在内堂的气氛已降至冰点时,管家带着下人回来,
将我要的东西一一摆好。我确认无误后,先写下断亲书,逼着林家四人签字画押。
再用朱砂在符纸上画起了能通表天地的符箓。我念动咒语,符箓瞬间自燃,
将其打在断亲书上一起化为灰烬。这一刻,我明显感觉到,
冥冥之中那种血脉相连的牵绊彻底消失。从此以后,我和他林家将再无半点瓜葛。
阻在我道心里的那股郁结也随之顺畅了不少。“现在可以取心头血了吧?”林父轻叹一声,
似是也略有所感,但眸子里的冰冷却丝毫未减。“拿一把匕首和玉瓶过来,我自己取。
”“等一下。”黑衣萨满踉跄起身,
拿出一把匕首:“取心头血要用我这把特制的匕首才可以,否则将失去效果。”我眉头微皱,
接过他递来的一把刻满符文的骨质匕首。仔细打量一番,没发现有什么问题。
我正要再试探一番时,黑衣萨满突然念诵我听不懂的咒语。匕首黑芒乍现,化作流光,
眨眼间就刺进了我的心口。我还没来得及运转金光咒反制,
一股诡异力量瞬间将我的心脏包裹住,紧接着一股撕心的痛苦蔓延至全身。
我“啊”的痛呼一声,摔倒在地,失去了还手的能力。“成了。
”蜷缩在角落的林平之兴奋地跑了过来,一脸讥讽道:“林惊羽,你不是很能耐吗,
怎么这点蚀心之痛就忍受不住了?”“你废了老子的根,那我就挖你的心,这是你欠我的!
”我疼得说不出话,但目光却死死盯着癫狂的林平之,恨不得把他生撕了。也暗恼,
自己真是入世未深,太嫩了,就这么轻易地着了对方的道。“平之,你……你敢骗为父?
”此时的林父才反应过来,他的好儿子根本不是要取血,而是想杀我。“爹,是我的错,
但不除掉此子,儿子心中难安啊。”他说完,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俯视我,
眼里报仇雪恨的快意和无尽的怨毒相互交织。但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,
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。只能任由这头畜生放肆打骂。最后,在一道熟悉的喝止声中,
我彻底陷入了黑暗。……梦里,我回到了三岁那年。房间中,我正躺在床上睡觉,
突然有两个人闯了进来。我循声望去。是林父!他还带着一名面容绝美的陌生女子一起进来。
我脱口要叫爹爹,却被捂住了嘴巴。他转头对身边的女人说:“清寒,你先带这孩子走,
等过些天那女人找累了,我就把咱们的孩子带进侯府。”“放心,
等过两年那个女人失去利用价值,我再迎你进门。”女人点点头,在封住我穴道后,
便带着我离开。就这样,我被那女人带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。她将我拦下,
清冷的眸子闪过怨毒。“小子,怪你命不好,挡住了我儿子的路,放心,
过两年我就让你们母子在下面团聚!”就在我认命时,一道厉喝声突然从远处炸响。
“大胆贼人,连个三岁孩童都不放过。”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出现将我抱起,
见女人仍不死心还要向我痛下杀手。老者全身泛出金光,
护住我的同时抬手向女人的头顶拍去。女人的头颅瞬间爆开,那血腥场面,将我直接吓晕。
至此之后,我只记得自己被人掳走,但具体是谁却再也想不起来。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姓名,
只是从我佩戴的玉佩刻字上才得知我姓林。师父便给我赐名——惊羽。5再次睁眼,
我躺在一张细软的床上。心口处隐隐作痛。我轻轻掀开衣衫,上面绑着一层布带,
外层微微透出小片血迹。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响起。“别乱动!
”“你伤口刚处理好,可别再崩开了。”我微微扭头侧目。入眼是一位身穿盔甲,
体魄魁梧的中年男人。“舅舅?”我有些惊讶:“您怎么赶回来了,我这是在国公府吗?
”“没错。”他一丝不苟的脸上扬起微笑:“知道你今天出狱,
就提前快马加鞭从西北赶了回来。”“可还是晚了一步,让你受苦了。”说完,
舅舅的脸上浮现出愧疚。“不要紧的舅舅。”我摇头,出言宽慰:“我并未伤到根本,
后续用丹药辅助休养一段就能恢复。”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昏迷前林平之那张扭曲的嘴脸,
我恨不得将他生撕了。“嗨,你小子情绪浮动别这么大。
”舅舅面色一正:“你伤口还没开始愈合,心火一生只会加重伤势。”我闻言默念清心咒,
激动的情绪才得以平复。沉默片刻,我询问自己昏迷后的事情。舅舅脸色瞬间阴沉,
不过还是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。第一个救我赶到侯府的不是舅舅,而是舅母。
从我被林雪接回侯府她就得到了消息,只是想着舅舅很快就抵达长安,所以并未太过担心。
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,侯府上空突然乌云密布,还打起了惊雷。于是怕我遭遇不测的舅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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